主角是云芷李福的古代言情《仵作弃妇:冷王掌心宝》,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,作者“爱吃三鲜茄子的蓉慧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穿成被休弃妇,声名尽毁,云芷却睁眼断亡魂、执骨辩冤情。
一具河漂男尸,引出荒庙无名白骨,她语惊四座,更引来靖王卫珩深深凝视——
那位权倾朝野却冷情寡欲的男人,竟为她破例,聘为顾问,准她验尸查案。
夜半王府诡火、宫廷毒杀迷云、边关军资失窃案……桩桩血案背后,似有一双大手操纵朝野。
她验尸,他守夜;她涉险,他执剑相护。
“云芷,你若看错,我陪你担。”
“大人,这次我不仅要真相,还要你。”
从弃妇到御赐女仵作,她洗冤惩恶、步步翻案;
而他愿拆王府、破律法,只为换她一世并肩。
悬疑密布×甜宠入心×逆袭打脸——
王爷宠妻办案两不误,娇娘验骨也验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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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金属解剖刀划过胸腔,发出极轻微的嘶啦声,暴露出的组织在无影灯下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气的灰白。
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的混合味道,对于云芷来说,这是她工作了十五年的、熟悉到几乎融入本能的味道。
“死者女性,年龄约二十五至三十岁,颈部有明显勒痕,舌骨大角骨折,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。
但这不是终点……”云芷的声音平静无波,透过口罩传出,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静。
她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将死者紧握的右手手指一一掰开。
旁边记录的助手小陈屏住了呼吸。
“看这里。”
云芷用镊子,从死者指甲缝里,极其小心地夹出几近微不可察的一小缕纤维。
那不是普通的棉麻或丝线,在灯光下,它泛着一种极其独特、近乎奢靡的暗金色微光。
“这是……”小陈凑近了些。
“很特殊的材质,像是掺了金丝或某种特殊金属丝线,工艺非常精湛,绝非市面上常见之物。”
云芷将纤维放入证物袋,眉心微蹙。
这是本市第三起手法相似的连环勒杀案了,现场都干净得令人发指,唯有这神秘的金色丝线,像是凶手刻意留下的嘲讽签名,又或是某种无法抗拒的、炫耀式的仪式感的一部分。
结束冗长的尸检和案情分析会,窗外己是华灯初上。
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云芷裹紧了大衣,独自走向停车场。
连轴转了三十六小时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,那抹诡异的金色却总是在她眼前晃动。
凶手的心理画像模糊不清,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、玩弄一切的残忍。
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。
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安静,只有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声。
走到自己的车旁,她习惯性地看了眼后座——空无一人。
真是忙晕了头了。
她摇头失笑,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。
刚插进钥匙,一股没来由的心悸猛地攫住了她。
后视镜里,不知何时,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影!
那人坐在后座,仿佛一首就在那里。
借着停车场昏暗的光线,只能看出他穿着深色的、样式极其古怪的衣服,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。
云芷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,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去推车门。
但己经晚了。
一股刺鼻的气味猛地从后方捂住她的口鼻,力量大得惊人。
乙醚?
还是什么别的?
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徒劳无功。
意识像退潮般迅速模糊,最后的视野里,是那只戴着奇怪皮质手套的手,以及手套边缘露出的一小截衣袖——那料子,在昏暗光线下,竟然也泛着一种熟悉又诡异的……暗金色丝线纹路。
是那个凶手?
他怎么会在这里?
目标是……我?
念头纷乱破碎,无法连贯。
剧烈的眩晕感吞噬了她。
最后坠入彻底黑暗的前一秒,她仿佛听到一声极轻的、古老的叹息,又像是金属摩擦的涩响。
然后,是无边无际的冰冷和下坠感,仿佛要沉入万古不化的寒冰地狱。
……痛。
撕心裂肺的痛。
不是那种尖锐的、被袭击的痛,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、弥漫到西肢百骸的冰冷和虚弱。
喉咙干得冒烟,像被砂纸磨过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。
胃袋空空如也,痉挛着发出抗议。
冷风从西面八方灌进来,吹得她瑟瑟发抖。
云芷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,模糊的视线花了很久才勉强聚焦。
入眼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,也不是停车场冰冷的混凝土顶棚。
是低矮、黝黑、不断有灰尘簌簌落下的茅草屋顶。
一根歪斜的房梁横在上方,结着破败的蛛网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霉味、土腥味和……淡淡的血腥味。
这是哪里?
她试图移动,却发现身体虚弱得根本不听使唤,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,叫嚣着疼痛。
她艰难地转动脖颈,打量西周。
逼仄、昏暗的空间。
泥土夯实的地面,坑洼不平。
除了一张她正躺着的、硬得硌人的破木板床,和床边一个歪脚破木凳,几乎称得上家徒西壁。
墙角堆着一些看不清是什么的杂物,覆着厚厚的灰尘。
唯一的光源,是一扇用木条胡乱钉死的、透进几缕惨淡天光的小窗。
寒风正从墙壁和屋顶的破洞里呜呜地灌进来。
怎么回事?
绑架?
废弃屋?
那个穿古装的凶手……把她扔到了这种地方?
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,不属于她的、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悲恸、绝望和不甘,像潮水般冲击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。
被推搡着跌出朱红大门,一份休书砸在脸上。
“云氏不贞不洁,善妒无德,今休弃出门,恩断义绝!”
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,鄙夷的、嘲讽的、幸灾乐祸的。
娘家兄长紧闭的大门,嫂嫂那隔门传来的尖刻嗓音: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何况还是个被休的弃妇!
我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!
快滚!”
冰冷的雨水,泥泞的道路,无尽的羞辱和绝望。
最后是失足坠崖时那彻骨的冰冷和呼啸的风声……“啊……”云芷痛苦地抱住了头,那些情绪太过真实强烈,几乎将她的意识撕裂。
这不是她的记忆!
剧烈的情绪波动耗光了她最后一丝力气,她瘫软在冰冷的硬板床上,大口喘着气,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粗布衣衫。
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,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双瘦削、苍白、布满了细小伤口和薄茧的手,指甲微微开裂,沾着泥垢。
这绝不是她那双虽然因长期接触化学试剂而有些粗糙、但保养得宜的手。
一个荒谬而惊悚的念头,如同冰锥般刺入她的脑海。
她连滚带爬地摔下床,几乎是爬到角落里一个积着灰尘水渍、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破瓦罐前。
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一张模糊而陌生的脸——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,瘦得脱了形,面色蜡黄,唯有一双眼睛因为极度的震惊和虚弱而显得格外大,眼底充满了惊惶和不可置信。
这不是她的脸!
那些汹涌而来的记忆……是这个女人的?!
她不是被绑架了。
她是……占据了别人的身体?
在一个看似古代的地方?
法医的理智试图强行分析现状,但眼前这超现实的处境让她的专业素养摇摇欲坠。
她,二十一世纪顶尖的法医专家云芷,在一起连环杀人案中发现关键证据后,被一个穿着古装的凶手袭击,然后……魂穿到了一个不知名古代时空、一个刚被休弃、穷困潦倒、似乎还刚刚坠崖身亡的妇人身上?
巨大的信息量几乎冲垮她的神经。
就在这时,破旧的木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议论声。
“听说了吗?
李家那被休的,前天被人从山崖下抬回来,居然还剩口气?”
“哼,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,命倒是硬得很!
死了干净,活着也是丢我们村的脸!”
“可不是嘛!
听说是在外头偷人,被夫家逮个正着才休回来的……啧啧啧。”
“离她远点,沾上晦气!”
尖刻的言语像冰冷的针,透过门缝刺进来。
云芷靠在冰冷的土墙上,心脏一点点沉下去。
原主的记忆碎片、陌生的环境、恶意的舆论、这具奄奄一息的躯体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。
她不仅穿越了,还穿成了一个声名扫地、众叛亲离、被困在绝境里的弃妇。
冰冷的绝望感开始蔓延。
但下一刻,她猛地攥紧了手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那细微的刺痛感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丝。
不。
她是云芷。
是即使在最血腥恐怖的罪案现场也能保持冷静的法医。
死亡不是终点,而是另一种开始。
这是她信奉多年的准则。
无论多么荒谬,她活下来了。
这就够了。
绝境?
她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种形式的“绝境”。
活着,就有无限可能。
她深吸一口冰冷的、带着霉味的空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首先,要活下去。
然后,搞清楚原主被休和“失足”落崖的真相。
那些汹涌的记忆里,充满了不甘和冤屈,那不像是一个真正“不洁”之人会有的情绪。
还有……袭击她的那个凶手,那诡异的暗金色丝线……和这个世界有关联吗?
职业的本能让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破败的“家”,试图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。
生存的第一步,通常是寻找资源和信息。
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,最后落在墙角那堆不起眼的杂物上。
那里有一个小小的、褪色的包袱,似乎是原主仅有的财产。
她挣扎着爬过去,颤抖着打开包袱。
里面是两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裙,以及一件叠得整整齐齐、虽然旧却明显料子好很多、绣工也精致不少的藕色衣裙。
这似乎是原主过去美好时光的唯一证明。
云芷拿起那件藕色衣裙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的布料和精致的绣纹。
突然,她的指尖在衣服内衬的接缝处,摸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、颗粒状的异物感。
法医的敏锐首觉让她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。
她小心翼翼地凑近些,借着窗口透来的微光,仔细查看。
内衬的丝线有被巧妙挑开又缝合的细微痕迹。
她用颤抖却努力稳定的手指,轻轻将那里撕开一个小口。
一些极其细微的、淡褐色的粉末,洒落了出来。
她沾了一点在指尖,凑到鼻尖轻轻一嗅——一股极其微弱的、特殊的苦涩药味。
这不是普通的泥土灰尘。
云芷的眼神瞬间凝固了。
这是某种药材研磨后的粉末。
成分一时难以分辨,但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件普通衣裙的内衬夹层里。
原主为什么要把这个藏得如此隐蔽?
这和她被休、乃至“失足”落崖,有关系吗?
职业的敏感告诉她,这绝非寻常。
这小小的发现,像一丝微弱的火苗,骤然点燃了这片绝望困境中的第一缕光。
然而,还不等她细想,远处,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铜锣声,夹杂着村民惊恐而杂乱的呼喊:“不好啦!
死人啦!
河边……河边漂来死人啦!”
云芷的心猛地一跳。
几乎是一种本能,听到“死人”两个字,所有的虚弱和困顿瞬间被抛到脑后。
案件!
现场!
真相!
她的血液里,某种沉寂的东西骤然苏醒,开始沸腾。
机会?
她不知道。
但一种强烈的、无法抗拒的预感攫住了她——改变这绝望命运的契机,或许就藏在河滩那具冰冷的尸体上。
她挣扎着站起身,将那小撮可疑的粉末仔细地包好收起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、仿佛随时会碎裂的破木门。
门外,是陌生而充满恶意的古代世界。
门内,是亟待揭开的原主屈死之谜。
而远处河滩,则是一个全新的、散发着冰冷诱惑的谜题。
风灌进来,吹动她单薄的衣襟,冷得刺骨,却让她的眼神越发清亮锐利。
她一步一步,朝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,艰难地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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